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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你要來點信仰毒品嗎?02」

作家相片: 神學少女神學少女

😇謝謝辛苦聽寫的匿名義工K😇



走出迷霧--信仰的創傷、醫治與復原裡提到幾種角色如下:


角色一:迫害者(教會領袖、牧者)

會因害怕權勢無法鞏固,所以會施加更多的控制。

領袖人物怕面對挑戰,別人問問題時,會擔心對方是否是要被挑戰權威?擔心權力感或地位失去。他希望團體裡的人被控制,所以他會強調順服要蒙福。


牧者會覺得自己有權力則有責任帶領主的羊,如果羊聽他的話就會比較好管理,加上過去威權時代——若羊聽他的話,就能更保護它們,這樣的傳統因而延續下來。


承擔權力壓迫的牧者跟想要有完美形象的牧者是兩回事,通常迫害者是屬後者,因為他擔心受挑戰且須為自己的言行辯護,容易非黑即白,透過批評他人鞏固權威。


其實牧者也是受害者,因為通常他們的神學觀裡的神是嚴厲的,導致牧者覺得自己必須具有完美形象。所以加害者並非單純加害者,可能也服用信仰毒品。


例如:滿多基督徒內心會有罪惡感驅使他們要成為好基督徒,努力工作中的痛苦是要為了取悅神。格外賣命的行為背後可能是一種恐懼。恐懼跟內心的傷是有關係的,宗教狂熱其實跟一個人的成長背景有關;在家中容易被父母親否定的小孩,可能會透過宗教團體裡各樣的行為來取悅上帝,因為自我價值低,當有權威者告訴他乖乖順服,他很容易接受這樣的概念。只要能受到關愛,他就會全心全意、連命都不要付出所有。


另外有牧者他從小不被允許擁有感受,他從小被宗教領袖帶領:為主受苦即為主背十架,才是一個好牧人。為主受苦背十架和被剝削有時是很難區辨的,而且要他承認這個環境對他來說是不健康的,是很難的一件事情。但一個人的健康狀況並不容易自我覺察,身心靈都是。


在與愛臨聊華人中國基督教信仰觀,著重「基督的面容」為受苦的僕人,會認為受苦是神聖的。這會導致另一個問題:

當我們信仰思辨能力不夠,會分不清我為何受苦?如此一來就會認為只要是受苦都是好的,並不會去區辨是否為健康的信仰。

角色二:共謀者

而有迫害者,就會有共謀者。有些人經過教導,在受壓迫的環境久了,若要繼續留著,就要試著說服自己所待的環境、體制、思想全都是正確的。 領袖身邊的核心同工就需要符合這樣的期待,因為若不符合期待就會被忽視,並失去歸屬。被屏棄或被邊緣是很痛苦的,於是成為共謀者。 共謀者可能在屬於自己原本的生活圈很平凡,可是一旦進入宗教或其他團體成為核心人物,就能凸顯自己的價值感。那就有點像是部分電影裡的霸凌者身邊跟隨的其他小角色一樣。

角色三:促進者

除了壓迫者、共謀者,再來是最傷人的角色:促進者,屬於輔導的角色。 有點像是好心做壞事,促進整個的共謀。促進者可能會告訴受傷害者應該順服,使他更受傷。這個角色通常在團體裡會擔心得到負評,怕被人說不合群,很擔心被貼上羞恥的標籤,加上心思較為細膩、溫和,希望在團體裡大家能和平相處,而成為輔導。

促進者表現上看似活出愛的形象,在有毒信仰裡,他們能使受害者覺得稍微好過一點,而繼續留在團體裡,但並沒有真正的解決問題。


九型人格中的第九型和平主義者的比例在華人社會裡是偏高的,不輕易去反抗的,蠻多基督徒喜歡穩定,當教會裡這類型的比例偏高時,往往就很難去衝撞他,所以華人社會中很多人是偏向輔導類似的角色。

角色三:受害者

最後信徒本身就是受害者,他需要接受有毒的信仰才能待在裏頭。 如果有些人會對他看到的問題提出質疑,卻會被認為意見太多、被指責來亂的。 他們本身並非屬於溫和型的角色,習慣有話直說,容易跟人起衝突,或是他的成長背景很健全使他願意提出自己的問題,在得不到解答下,選擇離開。


 


比兔的故事


比兔的故事,是在七月份的時候投稿的,也放在不在教會的日子的官網(連結)。 謝謝各方聽友的投稿,這是令人有感觸的,是真實的,若不去看看這些真相,教會可能會重蹈覆轍,我們不如聽這些傷心離開的人的故事,知道教會發生了什麼事。


比兔提及當時為何要換教會的原因。他精神狀態不好,已經持續兩年多,若不再換教會就快撐不下去了,他不想一直生病,當時非常想好起來,所以決定換教會。因為有太多不合理的事發生。

第一、他在原本的教會待了兩年多,教會是小教會,大學就擔任區長或教會秘書,快畢業時師母希望他能夠在外面隨便找個女工的工作做就好,幾萬塊薪水就夠用了,多放心思在教會上。他感覺不太對,但他仍然順服,畢業在科技廠工作。因為科技廠工作規定不可拿智慧型手機,但教會很常打電話給他,若不接教會方面會生氣,他會無力招架教會的服事,他也怕科技廠主管會覺得他不夠用心。下班直衝教會,教會也會每天招聚大家,常常忙到午夜十二點,像是教會服事才是正職。因為體力實在吃不消,所以他鼓起勇氣請牧師釋放他,結果牧師要他自己好好跟上帝禱告看看。(言外之意:不做聖工即得罪上帝)他快撐不下去了。


健康的信仰應該讓一個人的能力能好好發揮而不是被壓抑,像比兔的例子是教會要他服事聖工卻沒有讓他找到合適的地方發揮,但師母的說法明確劃分了聖與俗,教會內的事為聖,教會外的事為俗。會誤解在教會內所作的事才是好的,教會外做的事無關緊要非屬聖工,但不能這麼劃分。


教會內的確有很多需要使他負責很多事工,表示可能教會內的全職同工不足,牧者於是希望信徒可以更多的投入,但卻必須自己賺取生活費,工作成了支持教會的方式。但感覺上應該是需要有更多人力進入教會支持,而非用教會外的工作來支持事工。而且是小教會,卻劃分許多牧區及需要,組織龐大的小教會?抑或是過少的熱心同工以至於比兔需要身兼數職。


cindy在前面幾集有關社青不在教會的日子,提到能力強又乖的社青基督徒在教會是比較累的,而成為一種馬太效應,即凡有的還要加給他。但信徒會認為若主給他很多的話,他就必須多產回報才能成為無虧於良心的僕人,而陷入另一種信仰毒藥:我們過於看重做某些事情超過我們與上帝的關係。又或者是我們和上帝的關係是什麼其實我們並不那麼清楚,因為我們在家會討父母的喜悅,以為那樣才是好的關係。


很多時候我們很難分辨行為重要還是關係重要,我們把很多與人彼此交流的模式拿來看與上帝的關係,以至於牧者和信徒可能會有我們要做什麼才能換取上帝對我們的愛,就像是上帝平時並不理會我們的禱告,但上帝如果要懲罰我們的話,他就一定馬上懲罰我們。若發生了不好的事,必是上帝的管教。


所以剛剛提到比兔故事裡的牧者要他回去向上帝禱告看看,其實言外之意是,若你不做教會裡聖的事情,就不會討上帝的喜悅,這就像是我們一定要透過勞力才能賺取上帝的喜悅,而不是上帝本身就是一個慈愛的上帝。到底是不討牧師的喜悅?還是不討上帝的喜悅呢?但也有可能是我們信的是我們所做的工。「回去向上帝禱告看看」這句話不只傳遞出上帝的形象是嚴厲的,還有提出自己肉體需求都是羞愧的。聖俗二分不僅在於教會內外的工,連人的需要都是俗的。很多時候一個信仰最重要的是否有沒有把人當人看。


當耶穌道成肉身時,表示祂是向人認同的。但在生活裡我們很多時候卻是把人當神看。一個人會累,我們認為他需要休息,我們卻認為他需要更努力做事的話,其實我們並沒有把他當人看,是把他當神看。而且我們會用一個人屬不屬靈斷定價值,但其實一個人的需要不是用屬不屬靈來斷定。


人看人可能是全人,但上帝看門徒時卻會看待門徒的需要、或是求醫的、求趕鬼

的、這些百姓們的需要。所以神是看待人的需要的。所以當一個信仰體系不會在意一個人生命以外的其他方面,而只是在意教會事工有多投入,那就會是很有問題的。


另外就是因為比兔想早些結婚,決定婚期的時間很倉促,所以訂不到餐廳。證婚與婚宴日不在同天,與一般流程不太相同。


牧師勃然大怒,對新婚者咆哮說以後都不會參加其他弟兄姊妹的喜宴。(很情緒勒索的感覺)。直到今天,比兔和她先生都不明所以,為什麼牧師要這麼生氣?因為這對新人是教會裡第二對結婚的會友,感覺上是牧師、師母很認真開拓的小教會,裏頭多半都是年輕大學生、社青的年輕會友。


一個教會會不會只關注弟兄姊妹在教會裡聖工的服事,而不關注他生命裡的其他方面?一個牧者能否體諒會友在婚宴和證婚上遇到的困難,其實很合理。


cindy舉一個例子來體會這位牧者生氣的心情:「我曾辦過營會,辦營會經驗很辛苦,就是我放棄很多事情就只是為了辦了一個營會。當我很辛苦辦妥營會大小事項,但學生卻跟我說他不來參加時,我心裡頭會有「你怎麼不來?這麼好的機會!」的想法。 我出於愛心來辦營會,就像這個牧師為了替他們證婚放棄了很多事情來預備一樣,甚至可能覺得自己是somebody。很有可能牧者自己預設很多情狀,而使自己發怒。就像我很辛苦預備營會,但學生不來報名的時候,我心中發現自己很不開心,發現自己其實是看重這個營會勝於與這個學生的關係。


於是我就逆著自己的情緒反問學生說:那你不能來營會,會不會很難過?這個學生回答他很難過!我知道學生很難過時,我瞬間就得安慰了。其實不是學生不想來營會,或是我做的一切是白費的,是因為學生有他自己的困難,就幫助我從看我自己的視角到別人的困難,我才比較冷靜。但我承認許多認真投入服事的人很容易陷在自己的視角,沒有以神為中心而掉入試探裡面。」


David回應:「牧師對比兔的控制是蠻強的。」 cindy聽到許多人的故事,多半牧者牧養的大學生踏入社會,繼續牧養他們。這些牧者多半都會比較強勢,深怕他們落入俗世會迷失信仰。聖俗二分的神學觀使得牧師、師母很焦慮,導致牧師、師母對弟兄姊妹的控制慾會比較強一些。 David認為很多時候當我們的情緒衝出來時是否能先緩一緩?然後聽一聽對方的真實想法與困境。 cindy回應,她也是在發現自己有不爽的情緒時,覺得驚嚇,與自己的認知衝突,才停下來想一下自己怎麼了。


 

新婚後比兔住在婆家,兩人有許多的磨合,比兔需要很多的協助,但教會都沒有提供他們,卻要他們成為教會的服事,要成為榜樣,要參與服事,投入牧養事工,稍微沒有達到牧者們的期待就會被約談。他們最常被問的問題是:你們覺得婚前婚後屬靈狀況有什麼不同?


這個問題在David看來,有時候是幫助自己反省,但在一個掌控的關係之下,這個問題很可能在責備婚後屬靈狀況不太好。可能會帶來蠻大的壓力。其實比兔自己有發現牧師、師母這樣問他,是覺得他的屬靈狀況不好。所以比兔覺得很嘔,如果牧者們覺得他屬靈狀況不好,為什麼不幫他一把?總結是有許多情緒勒索的事件。


後來是有一個引爆點。因為先生有憂鬱症病史。季節交替容易發病,加上牧者們特殊的行事作風,而使他們夫妻不睦,時常吵架。有次先生發病了,退出教會line的各大群組,當時比兔並不知道先生這樣是憂鬱症發作。他只是覺得先生整個人不對勁,牧師後來有提醒他可能是先生憂鬱症發作了,他知道之後於是責備自己。他覺得自己跟先生很親近卻不知道他生病了,也不知道先生需要幫助,並且不知道怎麼幫助先生。牧者就告誡比兔說,要他不要讓先生服藥,


針對這個問題,一來cindy猜可能牧者是認為靠信心就好了,不需要藥物幫忙。二者,是牧者心裡可能對精神病有汙名化心態。


於是比兔就很提心吊膽,因為他很害怕先生出事。 有一回,牧師要比兔的先生向他道歉,因為他退了教會line各大群組,牧師的這則道歉音訊讓比兔的先生聽到,使得比兔的先生整個情緒大爆炸。比兔覺得自己像壓力很大的夾心餅乾,希望牧師之後可否用私訊溝通而不要用語音而造成他與先生間不必要的刺激。那天的對話到凌晨三點多,於是比兔崩潰了。比兔知道雖然他的牧師常用屬靈的父親自稱,卻從來沒有在他需要的時候伸手拉他一把。


那天過後,比兔自己的精神狀況也出事了。他也無法正常應對這些事情。他不懂為什麼會經歷這些事?他所認識的這位神、真理、牧師都不一樣?他也無法分辨什麼是對的?什麼又是錯的?他每天都無法闔眼入睡,也很想從樓上跳下去一死了之。


David認為牧者對比兔的關係是很深的,因為通常關係越深,傷害也越深。蠻多時候夫妻會為了教會的事工吵架,比方說因為投入給家庭的時間很少、投入的服事讓家裡其他的人很有壓力、那麼加上比兔的先生有憂鬱症症狀,比兔需要花很多時間在家裡,但牧者好像不太在意會友教會以外的情況。


cindy提到有些矛盾,因為比兔不太清楚先生憂鬱症發作的情況,還是因為先生退了教會line各大群組,牧者接著提醒比兔這件事才知道先生憂鬱症發作。所以牧者其實一開始就看出先生不對勁了,卻還要求比兔的先生要跟牧師道歉?


David認為這個牧者可能希望自己有毫無污點的完美形象,因為這樣退出群組等於不給牧者面子,就是為什麼在教會形象很好的夫妻,先生卻退出群組,從此看來,可以理解為什麼婚宴與證婚不同天會使得牧師勃然大怒?就是牧師覺得自己沒面子,不受尊重。所以所有弟兄姊妹的行為如果不符合牧者的想法,就會使牧師覺得自己好像沒有做對,或是別人會覺得自己做得不對,或者是對牧者的形象造成影響。


cindy覺得,「若是如此,那麼牧者認為自己是屬靈父親,那麼真的是一種情感虐待。」


David:「若我們地上的父親已經對我們不好了,那我們屬靈的父親這樣對我們,那其實是一種雙重的打擊,因為我們沒有辦法選擇我們的生父,但是當我們選擇投入一個信仰,卻投入了一個屬靈父親也是用同樣的模式對我們的信仰群體,那其實對我們而言,我們會受到很大的傷害,而且這個傷害會影響我們怎麼看上帝。」


Cindy:「就像是我遇到的一位朋友,在教會有一個中年大哥,說自己很像是他的屬靈父親,而這個已經成人的女孩缺乏父愛,所以很敬重這位大哥。但卻發現這位大哥有許多很像情感勒索的行為,這位姊妹覺得不對勁,但因為這個女孩被屬靈的父親這個詞綁住了,所以女孩深信如果有人說自己是他的屬靈父親,那麼我對他一定是有所誤會。這個女孩對他有很多「應該」,很久以後女孩才承認這個屬靈父親大哥的作法是有失合理性的。後來他發現這位屬靈父親的大哥會對教會裡其他的年輕姊妹做一樣的事,只是每過一段時間會換一個對象。所以請大家要小心會跑到你面前說要當你屬靈導師的人,要用現實的眼光來看他的言行是否一致。」


比兔後來就是換了教會,過程很難。 因為他曾經動過這個念頭,覺得換教會的自己很糟糕,牧者在教會裡會不停告訴他不能換教會,覺得這件事是錯的。也擔心新教會會問他為什麼要換教會,不想說原來教會的不好。他在原教會撐了兩年,最後他禱告求神救他,神於是帶他到現在的新教會,並且也有應許,應證了神的帶領。現在他回頭看來,他仍然很感動神帶領他離開原來的教會。


過去比兔的這種經驗,感覺一直有一種情勒的氛圍,在各種面向上不斷展現。不能夠相信上帝真的是按著我們的本相愛我們、接納我們。他以前自己不懂事、不成熟,所以也是用教會教的錯誤方法帶領別人,比兔也曾經是區長,可能在關懷他人的做法上也有牧者情勒的影子,這個加害的循環圈其實是一直在擴散的。


而他自己現在終於回到上帝的家。他真的知道原來信仰是要被接納跟被愛的,而不是只是受洗、聚會形式上的信仰。他希望透過文章能安慰一些可能也在艱難日子裡的弟兄姊妹,不要再定罪自己。


結語:


一開始節目裡我們提到有毒的信仰裡,人們常以恐懼作為核心情緒,不單是內在恐懼,甚至是用恐懼來壓迫他人,並且有許多角色,如迫害者:領袖要權力、共謀者:核心同工(透過領袖的認同得到在群體裡的歸屬感)、輔導者、受害者及離開教會的人。 那麼在比兔的故事裡你聽到幾種角色呢?聽完比兔咪的故事是否讓大家有許多的感觸呢?希望透過我和David的討論,對你和我都有幫助。讓我們期待下一集囉!B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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